ENZY

感谢你这么可爱还关注我(。ì _ í。)

了不起的萨贝达 The Great Subedar

[当一个人痛苦的时候才会变得才华横溢,当我的生活步入正轨时,我开始跟你一样,像你忘记我那样忘记你,然后忘掉那些痛苦,开始变得平庸可耻。我不愿这样,也不愿意这样,我无法触及你,你就像盖茨比的梦,璀璨无比,却又触不可及。前方的路上诱惑太多,我没有盖茨比那么了不起,我可能走上其他的路,无法一直追逐你的脚步。]

-------- 菲茨杰拉德 《了不起的盖茨比》

{歌曲安利:《Young and Beautiful》- Tiffany Alvord}

温馨提示: 没歌没味儿哦各位·小可爱·。



【壹】

        “你说过你会等我的。” 

        西装革履的他神情有些黯淡地垂下头,缓缓抽出一根上好的香烟。点燃。


        乳白色的烟团随着夜晚的风飘散开来,遮住了萨贝达的视线。对面的绿光在烟团里显得那么的朦胧,他稍有兴致的歪着头,望着对面的点点绿光,眼底闪过一丝的未知的情绪。


        一个人屹立在夜晚的码头上。一根根思念的弦早已被无尽的贪婪制裁成一张巨大且坚韧的尼罗网——他曾无数次想套住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人,却又无数次落空。

        其实很久之前他早就从朋友那里得知,她早已结婚,甚至还和那家伙生了一个孩子。让萨贝达觉得可恶的是,她的丈夫却是个浪种,到处在外欠了一屁股的情债。不知是因为未知的嫉妒还是刻进骨子里的爱,他对挚爱的占有欲并同思念在疯狂地与日俱增。



        想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


        此刻,他那双如蓝宝石般透彻深邃的眼,快溢出水来的眸子此时只充斥着悲伤。


        他低头吸了口烟。


        我如此地深爱着你,你却......


        白色的烟团将环境衬托得如仙境般朦胧,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人脸。


        思绪飘到了他还在军校的那段时间里。


        他那时候刚刚继承了父亲中尉的军位。

        他年轻帅气的混血面庞无疑吸引了很多女性。萨贝达那时候因为公务整日忙得抽不出身,而且也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猎艳。


        “长官好!”


        无比年轻的新晋萨贝达中尉以为那时候自己在走廊的转角处遇见的是天使,他的命中注定。那些甜蜜相爱的日子如同梦魇一般一遍一遍地在迷惑着他现在依旧如此年轻的心灵。他在潜意识里试图阻止自己相信那些谎言,但是与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无助感扑面而来,就像他亲眼看见的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爱人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一样。


        一遍遍甜蜜得令人留恋的回忆与空虚冷淡的现实缤纷交错。当每次回忆的终止,他感到了背脊发凉,总是不得不承认玛尔塔已经有了家庭的现实。



        为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如此地忙碌,在无尽的追寻中耗尽我们的生命?


        这是无数次他问他父亲的问题。


        父亲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出了答案。

    “人的本能,总是追逐离开我们的东西,同时却逃避追逐我们的东西。”



【贰】

        萨贝达按照着他们之间的约定早早地就到了欧利公园。


        他随意地靠着椅子,一身洁净正式的军装,些许的笑意能直接地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脸上看到。他见时间还早,便把玩着自己的军帽。



        军帽里紧贴着的是一张被主人悉心保存好的照片。那双未经洗礼且此时逐渐温柔的双眸凝视着那张照片出了神,良久才用有些小茧的手轻轻摩挲着照片的边沿。


        “亲爱的,你的眼睛还是那么美丽......”


        嘴角稍稍有了一丝甜蜜的弧度。


        他继续用着另一种舒服的姿势靠在公园的木质长椅上。


        秋风萧瑟的公园下午比较宁静,一切都是那么地静谧。


         一片火红且边缘有些泛黄的枫叶从干枯的枝干摇摇欲坠,随着风来时的缄默,缓缓地飘到了一处夕阳的余光无所能及的阴影里。


        萨贝达盯着照片出了神,忽地没注意到身后玛尔塔的到来。


        “你还是像以前的一样喜欢提前赴约,奈布中尉。”她身着一身较朴素的丝绸质长裙,手背在身后,面带笑容一段轻快的小步悄悄地来到了奈布的身后。


        意识到她的到来,他神情有些慌乱,急忙收拾好了军帽——以及那张他小心翼翼珍藏的照片。

        “长,长官好!”年轻的他慌慌张张地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即使交往了那么久,奈布还是没忘在军校的那一套。


        他青春无邪的笑容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地让人不忍心去打破。玛尔塔似乎真的有些狠不下心去告诉奈布她即将离去的消息。但是......她不得不开口。



        “...奈布,对不起,“片刻,她才在男人温和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这次来只是为了捎句话——父亲希望我嫁给一位家境富裕的律师,甚至他已经为我定好了船票......“


        他的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愕然,无从开口。


        “...贝坦菲尔将军不是答应再看看我的表现吗?......”他的音调逐渐下降,若有若无的委屈感环绕着他的话语。


        “不不不!...父亲那只不过是为了支开你......我很抱歉,奈布.....”她在那一瞬间完全乱了套。不不不,玛尔塔,这次的告别台词你不是准备了很久吗,可千万不要付诸东流啊。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只有金钱才能支撑起自己的一切——缥缈的理想,家人,家族的荣耀......


        她的嘴角偏了偏,柳眉微皱。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形影不离。她曾那么安然地依偎着他的臂膀度过了家族 两次巨大的变故,萨贝达给过她希望与爱......但是在这物欲横流的腐朽社会,爱,又能带来什么呢?

    “对不起......”



        在长久的僵持中,双方最后都选择的妥协。



        “等我好吗?在我名声和事业双收之后......”

        身后男人试图挽回的声音是显得那么楚楚可怜,几乎接近呜咽的声音诉讼着命运带来的不公。


        当自己亲眼看着自己付出的真心在金钱面前如此地不堪一击后,他醒了,真正意义上的醒了。他在泪珠簌簌中感受到了一股热能直迸大脑,脑袋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迫使得萨贝达不得不用手撑住旁边的枯树。他用留着汗的手扶额目送着她——只是这一次一切显得那么决绝。

        他绝望地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一缕空气,存留一个碎片------但是在他朦胧的泪眼中,这一切都跑得太快,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一部分,永远地失去了最新鲜,最美好的那一部分。



        留给萨贝达的,只有在他记忆里刻骨的玛尔塔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所有的光鲜靓丽都敌不过时间。“




【叁】

        ”嘿,别这样了好吗兄弟......还是忘不掉她吗?“他的好兄弟威廉在他的附近椅子上坐下。


        威廉似乎还想逗逗他,结果却被萨贝达一个眼神回绝了“好意”。


        “......诶,其实这次我来是给你带来了一条消息,关于她的。”威廉无奈地笑笑,目光聚焦在旁边人的身上。


        这招果然对萨贝达奏效。

        他木讷的表情突然抽动了一下,垂下的头也从旁边如山般堆积起来的空酒瓶抬了起来。


        “......说吧。”他的唇轻轻动了一下,话语却显得那么地牵强。


       “奈布·萨贝达,我觉得你应该清醒了!兄弟坚强点。“他轻轻拍了拍萨贝达的背,以示安慰, ”这是她的信,她......你还是看看吧。“


        信里她告诉萨贝达不要再等她了,她已经结婚了,并且她希望萨贝达能找个好姑娘一起生活。


        在沉默地读完了整篇信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最后不过都离开了不是吗!曾经的山盟海誓也不过烟消云散。



        威廉预约的下午回纽约的船票时间快到了,所以也只能先和兄弟说再见。


        “还有,少喝点酒。”威廉起身临走之际招呼了萨贝达一声。


        威廉走后,房间又恢复了空荡荡的状态。


        他的脑袋有点昏。一抬头,便是光亮的空酒瓶照应着他日益憔悴的面容。他害怕面对这样的自己,那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他觉着自己在与当初许下的诺言背道而驰,在踏着泪所铺垫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时不时回首眺望过去,却心如针扎一般发现以往的路早已物是人非。他只好在泪水簌簌中,让自己浑身添满尖刺和丰厚的羽翼,这不至于在以后的路上再次被伤得遍体鳞伤。




【肆】

        “既然你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纽约,那我们来玩个富人之间的游戏好不好。”富商弗雷迪按时到点,“你赢了,玛尔塔就归你。怎么样?”


        “怎么个玩法?”


        此时他已西装革履,手上佩戴者昂贵的手表,骤然与几年前那颓废不堪的自己截然不符。他的变化是那么的巨大。为了心心念念的人,他在她和富豪的家对岸买下了一座豪华的城堡——但是有一点没变,巨大的财富和空旷的家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空虚。

        “很简单,赛车嘛。场地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弗雷德右手摇曳着豪华酒杯,杯里高级红酒的醇香遍布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它就像血一般鲜艳。


        “不过......前提是,我们得换车玩。”他有些许挑衅地看着萨贝达的反应。


        “好啊,乐意之至。不过......你说话可得算数。如果我赢了,玛尔塔就得和你离婚。”


        弗雷德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人摸不透他那游离于眼底的情感。  


        是怜惜?还是鄙视?萨贝达搞不清鱼龙混杂的上层阶级喜欢玩弄的花样。



【伍】

        赛车时,萨贝达和玛尔塔坐在了一起。


        “奈布......让我来试一把吧。”


        “行,都听你的。”


        温暖的光一丝一缕地洒在玛尔塔的柔发上。一切都是如此地接近。他笑了,似乎是在试图将这一幕永远地留在脑海里。在那么一恍惚他似乎产生了一种玛尔塔不会再离开的错觉,但是这种错觉很快就消散于云雾之间。


        现实却是相当的骨干。却不知路旁哪里冲出个女人,张开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他们的车速很快,来不及刹车,很直接地,那个女人就被他们撞飞了。当萨贝达下车检查的时候,那女人早已经断了气。


        萨贝达脑袋一热,慌乱地查看着尸体的时候。身后的玛尔塔的声音传来,充满了恐慌和怯弱,“她......她还活着吗?”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瞬间他的心痛无以复加,有一种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没事......到时候就说是我撞的。“

        萨贝达背对着她,似乎是在逃避着她。他不知道玛尔塔此时此刻的表情,他最终还是退缩了。



【陆】

        威廉的怒气似乎透过话语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什么!你居然要帮她顶罪?!你为了那么个女人,不值得!”威廉接近怒吼的声音一次次地击醒着奈布的神经。“奈布·萨贝达!!她的声音充斥着金钱与虚荣,她已经变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萨贝达并未作出反应,只是低着头,没人知道他的表情。



        “你不可能得到她!!她只不过是夜晚悬挂在海湾对岸一盏遥不可及的光亮。但这所光亮的来源,却是庞大数额的钱财所铸造而成的。”



           萨贝达的脸逐渐扭曲起来,他哭着摇着头,那双碧蓝的眼早已蒙上了灰。

        “她没有做错什么,”他摇着头,眼里的泪已经盖满了他憔悴的面庞,“只是,我的梦想,彻彻底底地超越了她。我把相思,对她的所有情愫都精心编制成了一个幻梦......”

        他的幻梦超越了她,也超越了一切。他以一种创造性的热情投入了这个幻梦,不断地添枝加叶,用飘来的每一根绚丽的羽毛加以缀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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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贝达死了,被人枪杀的,那个人是那个被撞死的女人的丈夫,那个死去的女人还是弗雷德的情妇。......我只是希望告诉我的孩子,乃至我的孙儿们我最好朋友的故事。我简直对这个地方失望透了。我要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伟大的人叫‘奈布·萨贝达’,尽管我并没有他那么了不起。

        当我在晚上每次路过那个海湾的时候,我总感觉萨贝达屹立在那里。他的神情是那么地悲切,那么地孤独。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透过了水面上弥漫的如腐烂社会一般迷混的浓雾。那对岸通宵闪烁的的绿光还是像以前一样明亮......“

        威廉提笔在牛皮本上写下几行,并准备收拾行李,他要彻彻底底地离开这个地方,前往他的故乡------ 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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